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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来自好朋友蓿老师。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know who

[Theseus/Newt]五次纽特为他的哥哥施法,一次他成功了

1.

忒休斯四年级。他的魁地奇袍子破了个洞。因为斯莱特林的守门员是个混蛋。

“我可以补。”纽特提出,“让我来。”

如果忒休斯感到吃惊,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将袍子交给了他的弟弟。

纽特对着袍子说,认真又郑重,“修复如新。”

从结果来说,袍子被补好了。尽管像是有一只巨大而丑陋的鼻涕虫爬上了他哥哥的袍子,然后在上面死掉了,用自己破碎的身体黏好了破洞。纽特感到脸颊因为羞愧而发烫。

但忒休斯的表情除了自豪以外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

“干的漂亮,小弟”他说,在用双手检查袍子的结实程度后,“我想这至少可以坚持一个赛季。”

当其他的队员询问他哥哥关于袍子上的“鼻涕虫”的时候,忒休斯告诉他们,那是他见过的最聪明、最能干的鼻涕虫。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纽特的笑容回到了脸上。

忒休斯没有把袍子穿上一个赛季。事实上,他在整个魁地奇生涯里都穿着它,哪怕在之后几年他们不得不频繁地将它送去加长。



2.

忒休斯六年级,即将去霍格莫德度过周末。对方是一个高挑的、一头金发的拉文克劳,每一根头发尖都用美发咒进行了精心的养护。

纽特看着他哥哥在镜子前用魔法将头发变换成不同的造型。

“你觉得怎么样?”忒休斯问他,从镜子前转身。他的姜黄色头发和每一个斯卡曼德家的人一样生机勃勃,只是在有心的梳理下显得比纽特的更加整齐利落。

“你看起来像一只盛年的马形水怪。”纽特诚恳地告诉他。

忒修斯挑起眉毛。

“马形水怪,它们……”纽特说,试图描绘出当水怪们在水下舒展身体时那野性的、流畅的、摄人心魄的美丽,使他久久无法移开眼睛,“你看起不错。”他最终只是说。

忒休斯朝他露齿一笑。纽特用魔杖尖点点他的肩膀,示意对方弯下腰来,好让他为他哥哥头上一缕不合群的鬈法施一点迷惑咒,好让它不至于过于显眼。他没敢花上太多时间,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到忒休斯的双手想要环上他的腰侧的趋势。

“好了。”纽特说。

他没能躲开,忒休斯还是拥抱了他。他总是如此用力和贴近,以至于纽特能闻到他发间魔法产生的特殊的气味,像蜂蜜和清新的水草。

“晚点见。”年长的斯卡曼德说,亲吻他不断抗议着的弟弟的发顶。至少在这两年,他的身高还能允许他这么做。

“晚点”,并没有纽特意想中的晚。他本以为忒休斯会充分利用周末的时间,因此当他几小时后在公共休息时室看到他哥哥时,他的确有点吃惊。

“她似乎还是更喜欢有一头完美金发的类型。”忒休斯说,回答他弟弟无言的疑问,但没显得特别遗憾。

“可你——”

“有一头堪比马形水怪的完美秀发?”忒休斯被逗乐了,“至少还有你会欣赏我,小不点。想来一局巫师棋吗?”

在三局巫师棋之后,他们完全把霍格莫德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3.

忒休斯去魔法部报道正式成为一名傲罗的前一天晚上,纽特在整个晚餐时间都没有说话。即便忒休斯在睡前照例拥抱他时,他也仍然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有说。因为他想说,“我不希望你成为一名傲罗”。但那听起来可疑地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在周一的早晨恳求他的父母不要去上班,因为他不想一个人。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嘿,”忒休斯说,几乎是温柔的,“跟我说话。”

纽特看着自己的鞋尖。他太熟悉上面凹凸不平的印花图案了。

“太危险了”他说,突如其来,甚至是没头没尾的。但忒休斯,是忒休斯,因此他当然会明白。

他单膝跪地,对上纽特不愿意抬起的眼睛。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灰色的双眼充满温度,像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像读一本书一样读懂他,让纽特在崇拜他的同时又有点害怕。

“我们谈过这个了,小不点。”忒休斯说,没有一丝不耐心,“如果有一只雷鸟受伤了,你会怎么做,嗯?你会冒着危险去救助它吗?”

“当然,”纽特说,“可是——”

忒休斯等着他说完。

“如果你和雷鸟都受伤了,我,”纽特说,已经在为那只假想中的雷鸟感到深深的自责,“我会先帮你。”

他没等他哥哥作出反应就回到了房间。

同一天晚上,当他确认房子里的所有其他人都入睡以后,他在魔杖的荧光下下到地下室,试图在半黑暗中制作一剂福灵剂。他几乎没有任何必要的材料。除了他的坩埚、魔杖和

他把成果加进了忒休斯的早餐茶里,看着对方几乎是困惑地向他们的母亲评论他的茶里有股醋栗的香气。

那当然是无效的福灵剂。当天下午,忒休斯穿着带血的衬衣,一瘸一拐回到家。因为忒休斯·斯卡曼德就是那种会在上班的第一天就在临时突击中冲锋陷阵的人。当他走过门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拥抱纽特。因为纽特是先拥抱他的那一个。



4.

他们在战场上。

忒休斯被敌人的一道无声咒击中了。他们是他们中最强的一位,然而远不是坚不可摧。纽特在铁腹龙身上看着他哥哥因为咒语的冲击飞离地面。

他向下冲刺,速度比他的心跳还快,魔杖发出悬停咒。

他晚了一秒。一秒,两秒,或是几秒。他听到忒休斯身体某处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声音又湿又沉,让他的胃部痛苦地紧缩。

几小时后,忒休斯在战地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显然因为生骨剂和止痛魔药的关系还有点迷糊,因为他看到纽特时露出了微笑,“很高兴见到你,小不点。”完全忘记了早在好几年前纽特就要求他不要再在这样叫他。

“忒休斯,我”他很少直呼他哥哥的名字,但他感到如此绝望。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它们对他本是如此陌生的概念,而他无法想象,“我本可能会失去。”

忒休斯的笑容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会,手指覆盖他弟弟放在粗糙的白色床单上的手背。

“你知道,”忒休斯说,同样严肃,“我也本可能会失去。”

有几分钟,他们谁也没说话。

“我本应该要保护你,”纽特说,“我就在那里,我本该能够——”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纽特。”忒休斯说,打断了他,“你明白吗?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需要的只是——”

护士长打开了门。“探视时间结束。”她告诉他们,眼睛看着纽特,“病人需要安静休息。”

“再五分钟。”忒休斯说,像是对护士说,又像对纽特说。他的食指和中指搭在纽特的手腕上,那其中有种恳求的意味,像是他们数不可数的争吵中每一次忒休斯寻求和解时的那样。纽特坐回椅子里,留下了。



5.

他们在忒休斯的订婚仪式上。

忒休斯一直在旋转着手指上的订婚戒指。那是个优雅的、精巧的圆环,纽特不情不愿地承认那确实适合他哥哥骨节突出的,明显属于傲罗的双手。他将它脱下又戴上。

“大小不合适。”忒休斯抱怨,“我觉得我感受不到我的手指了。”

“帮个忙?”他对纽特说,“我想这应该不会比调整你的箱子更复杂吧?”

那,事实上,要复杂的多。因为纽特足足试了三次伸缩咒也无法使得那戒指符合年长的斯卡曼德的手指。

丽塔走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忒休斯的手。“让我来吧”,她说,语气不容拒绝。

她调整忒休斯的戒指,并亲吻他兄长的脸颊。一切都合适而甜蜜。

纽特走开了。



+1

1927年,巴黎。

他张开双臂拥抱他的哥哥。这感觉如此陌生又熟悉。皮克特向他描述过那种感觉,以它们特有的语言和姿势:当护树罗锅在森林中行走了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许多年)以后,终于回到了它发誓守护的那棵树。

尽管那棵树,那棵树本身在颤抖。纽特尽可能用力地收紧围绕他兄长的双臂,对方颜色更深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脸颊。他将鼻子埋进温暖平滑的羊毛布料里,试图忽视那之上附着的蓝色火焰和灰烬的余韵。

他没有使用他的魔杖,而那甚至不是一个真正的咒语。他只是让他们的胸膛紧贴着,直到对方急促的心跳和他一起放缓。

痛痛飞,”纽特在呼吸之下喃喃着说,虔诚又急切,“痛痛飞。”

忒休斯微弱地笑了。“我不确定那真的会管用。”他说,但之前笼罩在他声音里的沉重的悲伤已经出现了裂痕。不管那是多么小的一点。

纽特知道他这一次没有搞砸。



*

“你那一天想说的是什么?”纽特问他,在他们在纽特的庇护所里暂时安顿下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纽特想起那个战地医院的午后。那未曾说出的半句话。

“喔,那个。”忒休斯说,和嗅嗅的幼崽为袖口小小地争斗着。他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窘迫,纽特几乎没在他身上见过。

“我不需要你保护我,纽特。”忒休斯说,“我需要的只是。从来如此。”


Fin



来源于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纽特是位伟大的巫师,但他一生中最自豪的咒语是——痛痛飞!

完全被纽特对哥哥认真地说着痛痛飞的画面占据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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